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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G已经成为当下技术与商业的标准用语。作为一名商业观察者，我接触到了大量的科技型、制造型企业创始人，相对于作为C端的用户，他们对于5G更加满怀期待，也认为从长远看来，5G更值得投入的。嘉宾大学第四季学员嵇礼伟投资过的艾吉威和尖刀视两家企业就都在探索5G在不同场景下的商业利用。
虽然5G承载了人们的太多想象空间，比如5G手机、自动驾驶汽车、无人智能工厂、远程手术、高智能机器人，如此等等。但5G用户要想达到10亿级别，还仍然需要等待一个“杀手级应用”的出现。
在凤凰网科技峰会上，我与来自联通、京东物流、中兴通讯等5G关键领域的领袖和专家，一同探讨了“杀手级应用”何时出现、5G可以驱动哪些产业的变革，以及当下国际格局中电信供应链转变等关键话题。
赛轮轮胎是青岛的一家轮胎制造企业。在赛轮7.2万平方米的厂房里，几十台无人叉车正在有条不紊地搬运着橡胶、胎胚、轮胎半成品，这些都是制造轮胎需要用到的原材料。对于像赛轮这样的制造型企业来说，仓储物流的自动化已经成为刚需。而解决这种刚需的一个方案，就是引用自动导引运输车，也就是厂房里的那些无人叉车。
对自主导航的一个通俗说法是在室内实现无人驾驶，背后的原理是采用调度算法+工业WiFi(AP)+本地服务器的方式来实现运输车的批量调度。一般而言，工业WiFi基本能够满足这些无人叉车的通信需求，但“5G能进一步打通边缘计算的连接，将设备连到云端”，艾吉威机器人公司5G业务负责人马工说。这家位于苏州工业园的公司专注于移动机器人技术的研发，承接了赛轮轮胎的物流自动化项目。
赛轮轮胎的物流自动化流程马工介绍，与蜂窝网络相比，工业WiFi是硬切换，通信过程有丢包现象，信号也有干扰。而蜂窝网络则切换平滑，丢包率低。5G的高速率、低时延、广连接，可增强车辆的调度能力，加快算法的更新、演进速度。
艾吉威在今年3月开始讨论、评估5G的方向，并在7月开始着手研究、立项。中国电信和华为分别是运营商和终端设备合作方，为其提供网络部署和终端技术支撑。尽管对于公司来说，5G的应用会增加“挺大的”成本，但却能让客户降低运营成本，提高了运营效率。“随着5G的大规模铺开，成本肯定会降下来。我们的产品也将更有竞争力。”马工说。
艾吉威是苏州园区最早一批利用5G的企业。随着5G商用时间表的推进，越来越多像艾吉威这样企业从观望5G转向了5G关键应用场景的研发。在这些企业看来，5G既是中国工业企业数字化的一块跳板，也将会在B端和C端创造新的应用场景。
工业数字化跳板
中国工程院院士邬贺铨提到，5G的一个应用场景是产品质量领域。邬贺铨说，全国有万工人在从事肉眼质检工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中国商飞已经将5G应用于22个生产环节，包括采用5GVR头盔来帮助工人做电缆组接，利用高清视频检查飞机翅膀负荷材料的铺垫。
中国商飞的5G智慧工厂手机代工一直是劳动密集型产业，而手机玻璃面板生产线就是这个产业的缩影。手机触控屏前的玻璃面板覆了6层膜，上面有时候会有划痕、裂纹、黑点，这些都是影响产品质量的问题。在富士康、蓝思和伯恩光学这些代工企业，有近15万人用肉眼识别面板质量。只是在深圳富士康工厂的10万工人中，就有4万人在做这项工作。这项工作对人眼有很大的伤害，而且肉眼的漏检率也比较高。
手机代工厂质量检测工序除了人眼检测，富士康还有一台长11米的“大相机”在完成这项工作。这台设备有4个高速相机进行玻璃面板的图像拍摄，再运用机器视觉算法对产品照片进行分析，完成质量检测。每台设备能够替代20多人。5G让这种机器视觉检测更为快速和精准，因为“5G将有利于加快云端的机器学习、图像分析速度”，朱少可说。朱少可是尖刀视智能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尖刀视致力于用机器视觉来替代人工检测，针对手机玻璃面板的检测工序，专门开发出了两款机器视觉与算法检测产品。这家公司也是唯一通过富士康验收的视觉检测企业。
效率和精度永远是制造业最关心的两个问题。在奥巴马团队拍摄的纪录片《美国工厂》中，这两个问题自始至终困扰着福耀美国工厂，也迫使中国管理者最终采用自动化来替代低效的美国工人。这样的情况既发生在美国，也发生在中国。不过，机器换人只是智能制造的第一步。智能制造要解决的，不仅是生产端的效率和精度，还要解决产销匹配效率和精度。这依赖于信息和数据的流动、分析和处理。5G的部署将加快这些进程。
在海尔生产冰箱的互联工厂中，在今年6月已经基本完成了5G基站的部署。据海尔介绍，有5G网络覆盖下的互联工厂，实现了产销两端打通的大规模定制。在5G网络下，工厂的生产端通过人机协作，可以实现生产设备的远程诊断，使设备的停机率降低了25%。在生产过程中，由于5G的高容量与高速，可以让实时采集设备的运行数据，并根据分析做出生产过程的实时调节，使生产效率提升了40%。同样是部署在5G网络上的机器视觉检测，可以使产品质量提升28%。
海尔无人工厂的5G智能生产线5G与制造业的结合已经被各国政府提上了日程。日本总务省规划于年中完成5G专网频谱整套制度化及规范作业，目标通过5G专网频谱开放，实现5G跨产业应用。德国汽车、机械设备制造及电工器材等工业协会也要求监理机关分配频谱给企业专网使用，其中，大众计划于年在家工厂开始建置5G专用网络，并与亚马逊合作开发工业云，将集团内所有工厂机器和系统数据整合，以优化生产流程并提高生产力、陆续连结至全球供应链。
尽管前期部署网络和5G设备的投入会比较大，但效率和精度的提升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也不可小觑。爱立信中国总裁赵钧陶以德国弗兰霍夫应用技术研究所为例，说明时延降低对飞机发动机制造的影响。飞机喷气发动机的叶片金属加工对抖动十分敏感，这导致了平均每年高达25%的不良率。在与爱立信合作研究后发现，可以利用5G将整个相对震动反馈延迟降至1毫秒以内，从而将不良率大大降低。全球每年大概有10万个叶片被加工，一个工厂一年节省几千万欧元，全球每年就能节省近10亿欧元。而据毕马威测算，5G技术在主要垂直行业的全球市场潜在价值预计可达4.3万亿美元。
B端爆发，C端可期
正如4G催生了短视频、直播、自媒体，以及移动支付、共享经济等产业，5G的三大特性也注定将催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新兴产业。4G时代频繁上演的跨界打劫刺激着人们的神经，在紧张兮兮地防范着看不见的敌人时，人们也热切地期盼着自己所在的产业能够迎来爆发。
无人驾驶无疑是最受期待的5G应用场景之一。5G将对自动驾驶的数据传输、测试工作和边缘计算产生重要影响。通过5G的数据传输能力，可以将大量的数据采集和交换的大量数据上传云端，为决策和控制做出最充足的准备。5G网络的覆盖还将直接作用于自动驾驶车辆，以高精度地图数据、保障信息安全等形式推动测试工作。
不过，率先让5G落地应用的可能并非技术竞赛激烈的无人驾驶，而是在制造业、物流运输、医疗、农业等领域。
在青岛港的自动化集装箱码头，无人驾驶的导引车、机械臂和自动化无人桥吊彰显着中国效率。在5G网络覆盖之后，这些设备可以实现无线控制和视频回传，进而实现远程吊车操作。京东物流研发部总架构师者文明称，京东物流目前也正在采用5G来进行物流规划与合规管控，利用无人机8K视频采集巡视骆马湖的项目已经在宿迁落地。
青岛港的5G无人码头今年6月27日，医院，院长田伟为两位脊椎骨折病人同时进行了三维定位脊椎螺钉固定手术，共打入了12颗螺钉，定位准确无误。这两位病人分别山东烟台和浙江嘉兴，手术由田伟远程操控天玑骨科手术机器人完成。接入5G网络的手术机器人，几乎可以同步完成医生的操作。这在4G时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医院院长田伟远程操控天玑骨在新疆石河子的棉花生产基地，正在部署5G以实现大规模机器通信，每一平方公里可以达到万个连接，从而实现在几千公顷、几万公顷的土地上，对每一棵庄稼都实行精确的灌溉。
5G在产业端的率先落地应用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移动生态系统将迅速扩展到智能工厂、远程医疗、自动驾驶等行业。不过，信息技术研究和顾问公司Gartner预计，尽管通信服务提供商将逐渐重视针对企业的5G专用网络服务，但消费者业务仍然是带动5G发展的主要细分市场。德勤发布的《TMT趋势预测》报告预测，年将有大约20家手机厂商推出5G手机，到年底将出售约万部5G手机，并安装约万个5G固定无线接入(FWA)设备。而尽管短期内不能取代4G，但5G固定无线接入设备将成为传统家庭宽带的替代方案。
德勤发布的《TMT趋势预测》报告物联网场景的5G应用被智能家居、手机、消费电子等厂商寄予了厚望。设备孤岛、设备连接标准混乱、网络中心化等问题都能或许都能随着5G的采用迎刃而解。据市场研究机构IDC预测，全球物联网终端设备安装数量有望在年达到亿台，年将有超过亿的终端与设备联网，边缘计算市场规模将超万亿，成为与云计算平分秋色的新兴市场。
云米科技CEO陈小平称，5G结束了“混合网络共存”的时代。“过去的连接分为两类，一类是孤岛式的连接，设备彼此之间没有关联，另一类是WiFi和4G下的连接，人与物、物与物之间仍然出现半连或不连的状态，”他解释说，“5G将会实现人与物、物与物之间随时随地的连接，这将打破各种场景和领域应用之间的边界。”
云米正在探索使用5G加强家庭的智能化。在5G网络和应用下，设备之间将可实现一键组网，用户一个动作即可让设备自动互联。而每个终端设备都将植入芯片，使其具备边缘计算能力，进行自我学习，变为AI终端，并进一步实现角色分工，使用户享受到遍布全屋场景的无缝连接体验。
不过，尽管智能家居厂商们做了去中心化、去APP化的设想，但手机厂商们仍然想让手机成为物联网的中心。vivo5G研究院总经理秦飞表示，公司已经专门针对物联网推出了基于AI的智能服务平台，目前已经有个品类、多个产品实现了与平台的连接。此外，vivo还计划在今明两年陆续推出AI眼镜、智能手表和智能耳机3个5G手机辅助设备。5G为可穿戴设备提供了新的技术基础，甚至可以将4G网络下难以实现的导盲变为现实。
同样看好手机市场的还有联通终端与渠道支撑总经理王启明。他断言，“C端大规模5G用户的增长是会到来的”。但是，对于究竟哪些C端应用将在5G时代爆发，意见不一。“在3G、4G的预测都没有出来，而没有预测到的都出来了，雨后春笋般的APP和移动支付都没有想到。”赵钧陶表示。
对此，中兴通信副总裁罗炜表示：“不能为了5G而5G，而是一定要看5G到底能够解决一些什么样的需求。以这些需求为出发点，去探索一些能够解决需求同时商业模式成立的场景。才是我们真正努力和投入的方向。”
5G产业生态战
对于运营商和电信设备供应商来说，5G带来了更大的挑战。马工提到，在机器人的远程操控和机器学习方面，艾吉威得到了电信和华为的技术支撑，三方共同研究形成解决方案。由于接触到众多不同行业的工厂，运营商也会将艾吉威的解决方案推荐给客户。
“之前他们在通讯领域里面比较擅长，但是到5G时代的时候，他们也需要转型，去聚焦行业应用。这样才能更多地发挥运营商的价值。”马工说。他的看法也在赵钧陶那里得到了呼应。“像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双方的深度融合，你也想不到，你也不知道它可以解决什么。”赵钧陶说。
在今年的中国联通合作伙伴大会上，联通董事长王晓初提出了“开放共赢”的5G合作理念，呼吁芯片、终端、系统集成及内容应用等各类软硬件合作伙伴，共同建设5G生态。同时，联通还发布了八大5G行业应用场景，包括无人驾驶、医疗、环保、能源、工业互联网，以及物流、新媒体、智慧港口。中国移动则表示，将大力融合5G与AICDE(人工智能、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边缘计算)，打造以5G为中心的智能基础设施，面向农业、工业、交通、医疗、城市、金融、教育等领域，推出创新融合应用，促进产业数字化。
联通展示过的案例包括冬奥会、青岛港的自动化码头、嘉兴恒美边缘云智慧工厂，以及西湖的无人船、浙江广电的超高清视频节目等。不过，联通只是三大运营商中今年预计5G投资最低的一个。据新华社援引的数据，移动、电信和联通的预计投资金额分别为亿元、90亿元和80亿元。中国移动表示，年底前将会在约50个城市建设5万个5G基站。到年，所有地级以上城市有望实现5G商用服务。电信和联通也分别计划年内建设4万个5G基站，并寻求合作，实现共建共享。
5G投资俨然成为一场全球性的竞赛。截至年5月，全球开启5G网络投资的国家/地区达93个。Gartner预测，年全球5G无线网络设备收入将达到42亿美元，相比年的22亿美元增长89%。到年底，全球7%的通信服务提供商将推出5G无线服务。
由于受到政府的高度重视，5G的发展过程将是一个由政策驱动到商业驱动的过程。年9月，国务院副总理马凯就提出中国要力争在年实现5G商用。特朗普则在今年的演讲中提出，美国要成为5G时代的引领者，拟投入亿美元建设5G网络。韩国则提出了“5G+”战略，旨在打造世界一流的5G生态圈。
在政府的极力推动下，美国和韩国的5G服务已经跑在前面。年12月，ATT率先在全美12个城市推出5G服务，今年4月，Verizon也宣布5G服务商用。T-Mobile又和Sprint两大运营商也借机完成了合并。韩国则在今年4月初正式开始5G商用，当时的基站数量已经超过80个。在推出服务之后仅天，电信运营商SK电讯的5G用户已经超过万，每月平均使用的数据流量为33.7GB。
不过，抢先推出5G商用也凸显了一些硬伤。SK电信、韩国电信和LG集团旗下的LGUplus都公开承认，自己的5G网络存在服务品质问题，用户抱怨自己得到的服务达不到运营商宣传的效果。美国面临的问题似乎更加严峻，英国《金融时报》报道称，美国“已经没有公司能够制造高质量的5G电信设备”，需要依赖诺基亚、爱立信和三星等设备供应商。ATT的首席执行官表示，特朗普对华为的一纸禁令成为“美国在5G竞赛中的又一个障碍”。
网络基站的规模并非5G竞赛领先的唯一标准，这场竞赛归根结底还是生态的竞争。中国巨大的消费市场吸引了全球的设备制造商、芯片供应商、电信运营商、应用与平台提供商，相比美国、韩国和欧洲，更有可能形成丰富的生态系统。
设备制造商之间的5G基站订单争夺战正越战越酣，它们也纷纷将目光瞄向了中国市场。目前，诺基亚在智慧城市、车联网、智能制造等多个领域的5G合作项目超过个，而在大中华区的用例就接近50个。赵钧陶表示，爱立信也正在“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中国的商用部署，目前正升级设备生产线、壮大培训队伍。他还称，最近5年，爱立信每年在中国的研发投入近30亿元，大部分研发与5G有关。
会计师事务所安永预计，到年，中国5G用户将达到5.76亿，占总人口的40%左右，在全球5G用户数中占41%左右。中国5G研发起步早，并且市场广阔，这将使中国在两年后发布5G商用时成为全球最大的5G市场。摩根大通亚太区副主席乌尔里希曾表示，5G和人工智能技术的普及，加上中国人口众多，这将会让中国成为新产品和新服务的测试、商业化应用的最佳舞台。
安永咨询发布的5G预测报告与市场预测一样乐观的，是人们对于5G应用前景的期待。艾吉威的马工认为，部署5G，“从长期来看，这是值得的”。而尖刀视的朱少可也认为，5G将使图像应用成为“未来十年内的风口”。但没有人能真正预测未来，人们能做的，只是重新想象这个世界。
在凤凰网科技峰会上，嘉宾大学创办人吴婷与来自电信运营商、电信设备供应商以及5G关键应用场景的企业领袖、专家，一同探讨了5G时代下的几个关键话题：5G究竟可以驱动哪些产业的商业变革？5G用户达到10亿级究竟需要更长还是更短的时间？中美当下贸易关系中，电信供应链是否会发生转变？
10亿级5G用户等到何时？
吴婷（嘉宾大学创办人）：通信行业的统计数据显示，用户达到10亿所用的时间，2G用了11年，3G用了10年，而4G用了不到7年。中国联通网络技术研究院等机构给出的预测是，到年中国5G用户将突破10亿。在未来5年，中国将成为全球最大的5G市场。请各位预测一下，5G用户突破10亿会用多长时间？5G时代，哪个领域最有可能爆发？
罗炜（中兴通讯副总裁）：中国推动5G的节奏非常快，也超出了大家的预期。我相信整个社会迫切需要5G，同时在个人消费领域以及很多垂直行业也有很多机会。等到5G下一个阶段SA（独立组网）到来，多连接和低时延的特性可以充分发挥出来，10亿级别的连接数也会更快到来。
者文明（京东物流研发部首席架构师兼5G业务负责人）：我的观点与各位专家不太一样，我偏保守，个人认为至少是7年，不会比4G快。我认为5G是为B端而生，更多的爆发点是在B端出现。4G对C端来说80%～90%应该够用了，像5G的三大特性——尤其是广连接和低时延的特性——绝对是为B端而做的。手机的用户量已经相对平稳了，对于C端来讲，对5G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从3G到4G是一个优化，但从4G到5G是非连续性的，是变革式的。
王启明（联通华盛公司党委书记、总经理）：5年。在5G应用和消费者的推动下，我们判断是5年左右的时间。虽然说5G的生命最终体现在2B侧，但是2C侧，大规模5G用户的增长是会到来的。
秦朔（商业文明研究中心联席主任）：从目前政府的态度来看，包括发牌的时间和投资力度等方面，我认为会比较快。但从市场的生态形成以及4G潜力的挖掘并未充分的情况来看，5G实际推进的过程不会是那么快。过快不一定是件好事。如果要把用户数用什么指标来表示，我认为在中国不可想象。
5G“杀手级”应用在哪里？
吴婷（嘉宾大学创办人）：年是5G元年，明年将会是规模化商用的元年，可能会喷涌出许许多多的杀手级应用。在座各位每个人出一个题材，你所看好的应用是什么？如果要给5G一个警告，你觉得会是什么？
赵子忠（中国传媒大学新媒体研究院院长、中央网信办智库专家）：5G明年也到不了规模化。对于一个用户来讲，原来4G的时候在媒体看到的是直播和短视频，现在也在试各种视频模式，4K也好，VR也好，视频化是革命性的业务，用户会看到更多的视频，这是我的一个揣测。对5G的警告：6G已经在研发了，大家抓紧点。
王启明（联通华盛公司党委书记、总经理）：明天5G的杀手级应用是我们今天不知道的，如果你还没有接触到5G，建议你到门口体验一下，如果你的岗位还没有跟5G相关，你的机会、你的希望来了。
罗炜（中兴通讯副总裁）：大的方向如果说得模糊一点大家都说的是视频类、宽带类，但个人认为需要更多人、更多生态参与到5G中，不是说现在下一个赌注一定是什么，而是需要更多人参与，让我们的生态更为有营养，诞生出更丰富、更好的杀手级应用。对5G的警告，不能为了5G而5G，而是一定要看5G到底能够解决一些什么样的需求。以这些需求为出发点，去探索一些能够解决需求同时商业模式成立的场景。才是我们真正努力和投入的方向。
者文明（京东物流研发部首席架构师兼5G业务负责人）：个人比较看好5G的到来，让我们的数字孪生成为可能。孪生其实提了很多年的概念，我认为5G来了之后真正成为可能，将来我们就会把物理世界映像出一个无限逼近的虚拟世界，在虚拟世界里面做各种优化仿真，最终回馈到物理世界。因为我们一直做产业端的应用，我想提醒，在应用的探索过程中还是要相对冷静，不要为了5G而5G，其实有的场景可能不需要5G。
秦朔（商业文明研究中心联席主任）：从最近的个人体会讲，最近上海在做垃圾分类，5G等技术应该在环保领域有更多的应用，因为这个量其实是超乎想象的。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应用。如果说是担心的话，现在大家讲到比较多的是隐私保护的问题。摄像头社会是否是合理的？这是值得思考的。
5G应用场景在何方？
吴婷（嘉宾大学创办人）：国际电信联盟(ITU)制定的5G标准中，定义了5G的三大应用场景：增强移动带宽(eMBB)、低时延高可靠通信(uRLLC)、大规模机器通信(mMTC)。前者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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